從知道阿祥這個名字和他要在花蓮美崙溪畔開一家窯烤披薩店,到真正坐在他的店裡吃著剛出爐的披薩,中間隔了七、八個月的時間。
八月下旬一個星期五的下午,往花蓮看豐年祭和金針花的途中,一行人七嘴八舌討論該到哪裡吃晚餐,阿祥的名字突然閃過我的腦海,反正是順路,車子一開就到了美崙溪橋頭,時間還不到六點,溪上的晚霞迎接了我們。
↑美崙溪上空的晚霞 |
溪邊一棟依山而建的歐式小屋,低矮的白牆外,招牌的燈光已經點亮,感覺上,這是一個很適合在夏日黃昏吃披薩配啤酒兼聊八卦的好地方。
↑阿祥的店外觀 |
店內的佈置很有味道,不過我們選擇坐在室外露天咖啡座,在這種習習涼風的時刻,只有傻瓜才會願意關進冷氣間裡搞自閉。
↑有空調的店內空間 |
終於見到店主兼主廚阿祥了~一個「還不認識的朋友」。這種怪怪的形容這種形容,配上老公五湖四海的個性,讓同行的友人都笑到差點翻過來。然而,我們跟阿祥之間的緣份就是這麼奇妙。
↑阿祥 |
話說在去年(農曆過年之前吧!),老公和我有一回走天母古道,路上見到一名外籍女子獨自登山。喜歡爬山的人都知道,山友是熱情的,不管識與不識,碰到了總要親切招呼一下。
這名外籍女子一開口,流利的國台語雙聲帶令人驚艷。出於好奇,我們繼續與她閒聊。原來,她是美國人,名叫海蒂,嫁了一位台灣郎,丈夫年紀漸長之後思鄉日切,決定回台定居,而她嫁雞隨雞,毅然決然放下一份不錯的職業,帶著兩個女兒來到台灣。
海蒂說,她的先生是花蓮人,正在花蓮籌備一家披薩店。
這下子,我的花蓮人老公很興奮,連忙攀親拉故起來。海蒂這位花蓮媳婦也很妙,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她老公,報告遇見鄉親的大消息。
兩個花蓮男人在電話裡聊得很投機,約定我們返鄉時一定要去他店裡坐坐。
只不過,接下來這幾個月,我們想到趁便去找阿祥時,他不?正好北上探視妻女,就是店門未開,「抓龜走?」,雙方始終緣慳一面。
這一次,我提議去找阿祥,但忍不住補一句:我們跟他好像緣份不夠,只怕又要見不到面。
沒想到,這回緣份到了,我們終究見到阿祥本人。
先前就知道,阿祥是陶藝家。見了面更確定,他真的很有藝術家氣息,一身練得十分發達的肌肉,長髮在腦後綁成馬尾,無袖T恤加短褲,稜角分明的臉上略見風霜。同行的女性友人形容得好:這是個很有型的好看的男人,怪不得他的外國妻子願意為他離鄉背井。
阿祥的烤爐是自己砌的,看他熟練地擀皮、甩皮、放料、再用長鏟送進爐裡烘烤,三不五時將披薩轉個方向,以求平均受熱,不消幾分鐘時間,一個餅皮薄脆、香味撲鼻的窯烤披薩就出爐了。配著冰涼的啤酒,看著河堤夜色,這一餐,讓我們得到意外的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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